在地球上生活過的外星女孩(二)

你們的自行車、汽車、手機、電腦以及你們的整個生活,僅在200年前,這些被認為是完全令人難以置信的虛構事情。我的故事在目前對你們人類來說也會被許多人看作是虛構的,儘管它不是。
 


那是2021的年中,我13歲,主要在地球上生活已經五年了。我說”主要”是因為我和媽媽每年都會去地球外度假幾次,去的最多的是仙女座太空站維耶拉(Viera, the Andromedan Space Station)和畢宿五辛德里爾星球(Cyndriel Aldebaran)。當時我住的地球城市疫情正處於最嚴重時期,所以媽媽不再開設任何健康、健身或自衛課程,我也不再上學。那時,我已經參加芭蕾舞課程兩年多了,我非常喜歡它,我甚至認真考慮成為一名專業的芭蕾舞者。我一直在為此和體操進行大力訓練,因為我身體的柔軟性很好,同時練習會進步非常快。

但你們都知道的那種情況讓我陷入了與世隔離,並不僅僅是因為強制的要求,還因為我無法忍受看到人們如何陷入如此明顯錯誤的境遇。因此我無法遵守封城命令,強迫這樣做正在毒害我的靈魂。即使是像去商店買東西這樣簡單的事情,我也有嚴重的拒絕問題,所以我和媽媽決定離開地球一段時間,直到這種情況消失。

我們決定住在仙女座Vie航空航天站內,利用媽媽的星艦Susie TP 157 M作為我們的房子,因為裡面足夠大。我媽媽除了擔任私人教練(這是她的人類工作)之外,一直是一名為昴宿二(Taygeta)社會服務的戰鬥機飛行員,這就是為什麼她擁有那艘Susie級戰鬥機星艦。
 


同是在2021年中,太空中出現了一件事,確切地說是出現了一個惡人,此人是昴宿二社會的敵對者。我被特別要求不能透露太多細節,我只能說,這是一個精心策劃的陰謀的一部分,目的是控制昴宿二社會,這裡也涉及到在地球退化了的陰謀集團(Cabal)。當時那個人正在被昴宿二的星艦追趕,據說這個人可能就在我們的區域附近,所以媽媽處於戒備隨時出擊的狀態,但沒有人能夠時時保持警覺。

有一天,媽媽去了仙女座星球的埃拉生物太空船(Erra Bio Spaceship),這是一艘隱藏在月球後面的大型楔形飛船。當凱撒人工智能開始發出”接近目標”的偵測警報時,媽媽已經在生物船中待了幾個小時,而我則獨自一人在居住的船艦上。警報表明昴宿二的人正在獵尋的目標就在該地區,我發現媽媽沒有帶她的通訊設備,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注意到那個人的飛船遵循的是路過的飛行路線,這意味著它很快就會飛走。誰也不知道這個人又會飛去哪裡,何時才能抓到,於是我做出了一個後來讓我極其後悔的決定——我指示CZ從我們所在的維埃拉(Viera)的漢娜號(Hannah)升空,開始了獨自駕駛飛船對那個人的追擊。
 


我對星際導航並不了解,但當時我以為我已經了解得足夠多了。我還不知道的是我試圖跟踪的是一位經驗豐富的戰鬥機飛行員和资深教官,所以當她注意到我跟踪她時,她開始執行戰鬥时才使用的動作——空間跳躍,就是以隨機的方式多次從一個位置跳到另一個位置,她在試圖甩掉我。

一艘飛船會在它跳躍的地方周圍留下一串幹擾,這種幹擾會持續幾秒鐘甚至幾分鐘,足以讓另一艘飛船讀取該幹擾的頻率,並且飛船上的計算機可以透過頻率知道那一艘飛船去了哪裡。問題是,我試圖跟隨的戰鬥機飛行員非常有經驗,她不僅開始空間跳躍,而且還開始了時間跳躍,也就是說,不僅從一個隨機位置跳到另一個隨機位置,還跳到飛船進出的每個位置的另一個時刻。我不僅要考慮她的飛船在哪裡,還要考慮它何時在那些隨機位置跳進跳出的,這導致我嚴重迷失了時間與空間。我不但面對的是一位經驗豐富的戰鬥機飛行員,而且她還在盡最大努力甩掉她認為對她構成巨大威脅的跟蹤。

因為她的飛船也是昴宿二的標記為TPT-156的Susie級別,她檢測到我的飛船是Susie 2或最新的超級Susie,因此,改進後的Susie 2對她來說具有最大的威脅。但她不知道的是,她要甩掉的飛行員只是一個13歲的普通女學生、芭蕾舞者,而不是經驗豐富的戰鬥機飛行員。就這樣,我迷失在時間和空間中,僅僅幾分鐘後,我就無法回到原來的地點。我未能記錄自己每次跳躍的頻率和順序,而且我重複地覆蓋我最初的頻率。都是因為我太興奮了,我以為媽媽會為我能抓住昴宿二人正在尋找的飛行員而感到自豪,以至於我基本上都不知道我在船上要對飛行電腦做什麼指令。

當時我並不知道的是,另外還一位非常有經驗的戰鬥機飛行員也在尋找同一敵手,她也在遵循那艘船的跳頻模式追捕她。她很專業,比我媽媽年輕得多,只比我大五歲,但已經接受過很多訓練,她在追逐過程中發現了我的飛船也在試圖跟隨敵手,我很幸運。

她與我開通了通訊線路,但我一開始不接受視頻,只接受音頻,因為我有點害怕。當我聽到她的聲音時,我認出了是”媽媽”的聲音,我立即向她敞開心扉。我終於打開視頻看到她,她看起來不僅年輕而且不一樣了。在驚訝地看到我這麼年輕後,她立即問我媽媽在哪裡並要求和她說話,我向她解釋了一切。

我獨自一人在深空中不知所措的處境讓她非常擔心,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戰鬥機飛行員,她接下來所做的是將兩艘飛船對接在一起。然後,飛船腹側的艙口將我們的計算機連接起來,這樣我的飛船就會像反射鏡一樣跟隨她的飛船,再也不會再迷失方向了。

在我轉移到她(雅典娜)的飛船上後,我們第一次見了面。我告訴她我是她來自另一個時間線的女兒,當然,我一直在哭。雅典娜安慰我說,她會幫助我找到回家的路,她又說,在我回到我的生母身邊前她就是我的媽媽。但首先她必須抓住那個敵手,所以她讓我在她的飛船駕駛艙裡坐在她旁邊,而我的飛船則繼續使用與雅典娜的飛船計算機相連的自動駕駛功能來跟著我們。沒過多久,我們就再次發現了在逃飛行員的蹤跡。

接下來發生的是雅典娜和在逃飛行員之間一系列非常令人緊張的戰鬥追逐。時間和空間的高速跳躍將我們所有人帶到了比鄰星系(Proxima Centauri)。雅典娜成功地預測了在逃飛行員將從哪裡出現,她提早做太空跳躍抵達到那裡,並將我的飛船作為誘餌。當在逃飛行員從多維空間出現時,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的無人飛船上而未能注意到雅典娜的,所有這些動作都只持續了幾秒鐘,速度非常快。雅典娜直接擊中了對方的飛船,摧毀了其引擎導致永久癱瘓,這場景是迄今為止我經歷過的最令人興奮的事情。雅典娜和我的原生媽媽一樣也是武術家,她登上了對方的飛船並單槍匹馬逮捕了在逃飛行員,而我則在雅典娜飛船的駕駛艙裡咬著指甲等待。

不到兩小時後,一艘昴宿二塔利卡級重型戰列巡洋艦和其他幾艘昴宿二戰鬥機以及眾多的半人馬座阿爾法人(Centauri Alphatan)和軍事分遣隊抵達,以查看剛剛發生的事情,畢竟這是他們的空間。所有發生的事情的時間線就是我們現在所處的時間線,我們帶著所有飛船包括我們的兩艘和現在被拘留的飛行員使用的半毀的一艘前往特默(Temmer)呈報所發生的事情。我不得不留下來,雖然我更感興趣的是回到生我的媽媽身邊,回到原來的時間線。
 


在特默,因無人受傷或死亡,雅典娜得到了嘉獎。迄今為止,她仍然是唯一一位成功擊落昴宿二Susie級星艦的戰鬥機飛行員。

所有的興奮都過去之後,當我還在塔利卡市太空港的特馬時,雅典娜和我在她的飛船人工智能的幫助下開始研究所有的數據,通過與我飛船上的人工智能連接以找到我來的地方。如果能夠破解頻率,將其重新編程回我船上的計算機中,我就可以回家了。但它全部被抹掉了,所有的數據都遺失或者無法破解。我的心沉了下去,我很傷心,除了哭什麼都做不了。雅典娜堅持說她現在是我的媽媽,我不應該擔心,但她理解我的悲傷。

我們從特默回到了繞地球運行的星艦塔利卡,也是雅典娜所在的地方,朋友們正在等她。我遇到了一些昴宿二的人包括小索菲亞(Sofia),比我小四歲。

我還是回不去我原來的時間線,回不到我來的地方。所以直到今天,我仍然和昴宿二船員一起住在 大型旗艦塔利卡上,雅典娜是我的新媽媽,索非亞是我的小妹妹。儘管我已經在這裡快三年了,但我仍然非常想念我的生母,我永遠都會,我對所發生的事情感到非常難過。但另一方面,我也遇到了非常友善和充滿愛心的朋友,他們現在是我的家人。 雅典娜與索非亞堅持認為,我的生母在另一個時間線中,只是在我自己的頭腦中承受著損失的痛苦,因為時間並沒有在那裡移動,與這個時間線無關。嚴格來說,我的生母甚至沒有註意到我已經走失了。如果什麼時候這些頻率代碼可以恢復到我原來的位置,我就能夠回到那裡,而我的生母甚至不會注意到我失蹤了。她當然會注意到我比以前大了三歲,真是一團糟。現在我在這裡,這是我的家人,我非常愛他們。

 



雅典娜(Athena),她的朋友稱呼她為蒂娜(Tina)。她不是人類,於地球時間2002年3月8日出生在太空深處的一艘太空船上。除了在特默(Temmer)和辛德里爾(Cyndriel)星球上短暫生活過,和我一樣,她也曾在地球上短活過。在地球上度過的時間最長的是在英格蘭約克郡(Yorkshire)離國家公園較近的地區,當時她很小,時常和她的母親出遊地球外,最多的是昴宿星團(M45)。

她擁有無數的前世記憶,會說多種語言,在她母親的幫助下,她掌握了駕駛技能,這使她有資格成為昴宿二製造的宇宙飛船的戰鬥機飛行員,並具有駕駛地面飛艇的能力。

在業餘時間,她透過大量運動和武術來保持良好的身體狀態。作為一種愛好,她還喜歡製作和組裝各種類型和主題的微縮模型。